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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和我的酱菜-辉煌国际

文章作者:admin 日期:2010-06-24 17:30:00 阅读量:
黄凌
    老公抱怨口中最近淡淡的,吃什么都觉着没有味,让我怀念起刚结婚离家时妈妈专门买回的那只酱缸。
  那一年我即将嫁到丈夫家,母亲突然起了兴致,买了酱坛要自己做酱。酱坛陶土烧就,肚大口小一尺高,表面凸显着土黄色的盘龙和祥云,摸上去光滑而冰凉。存放多日后,豆瓣的霉花终于盛开了,灰白的茸茸宛若初生的小鸡。酱坛一直晒在庭院角落的有好几个月,妈妈说要晒到太阳又要防虫,原配的坛子盖儿不合适,妈妈放上一块透明玻璃,正好合用。玻璃下面总缀着好多粒亮晶晶、五彩的水珠子,妈妈说不用擦,水珠子吸了太阳的热气,夜里还要吸收霜露的灵气。
    到冬雪第一次飘落时我们就已经吃有豆瓣鱼和虾子酱的晚餐了。
  爸爸妈妈吃了一冬,酱坛里也没见少去多少。妈妈说,得给你爸爸换换口味了。妈妈从超市里买回青春水灵去了皮、叶的莴笋,整条纳入酱泥中。几天的功夫,出酱泥时已变成半透明浅褐色状,酱香混着莴笋本身青草般的香,令全家人垂涎欲滴。每次老公陪我回娘家,脆生生咬一口下着饭,他一气能吃三大碗,惹得爸妈咯咯直笑。
  刚结婚后的我也在妈妈的教授下,在自己家中开始了做酱菜的生活。春天后应季而来的带刺黄瓜、嫩豇豆,一直到盛夏,甚至还有西瓜皮都是上好的酱菜原料。我在酱坛中不断有新的发现,简单而真实的快乐随之不断被激活,暑气带来的烦躁也会渐渐散尽。
  在老公每次下班归来前,我将空中花园的空地上都喷淋一遍,水气和地热半个小时内蒸发殆尽。然后,摆上小方桌和小竹椅,以及我们都爱的酱菜,等待着老公的归来,着不能不说是一种惬意。待粥凉时,老公也就回来了。
  近来,又和妈妈说起了酱菜。妈妈说,你们都常不回家,就我和你父亲,现在哪里还有做酱菜的心情。是呀,时光荏苒,把我从烂漫女儿催化成淡定人妇。比如豆酱,这些旧日生活的碎片随时间越漂越远,真希望和此时敲击键盘的声音一起,或散落在风里,或留存在记忆的底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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